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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文观止 | 为什么德行高尚的人常受到毁谤?
时间:2023-06-03 11:35:26

原创智慧慈光工作室慈光文化2022-08-31 19:00发表于福建收录于合集#古文观止16个

为什么德行高尚的人常受到毁谤?00:0012: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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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)

“文死谏,武死战”,这是中国古代很多为官者所追求的。韩愈曾写下“愿辱太守荐,得充谏诤官”的诗句,表达他忠心进谏、一心为国的情怀。

正如诗中所述,韩愈的一生性情耿直,常常犯言直谏,因此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,屡屡遭受毁谤与非议。

韩愈所作的这篇《原毁》,“原”意思是推究本原,“毁”是毁谤。主旨在探求毁谤产生的原因。他在文章中这样写道:

古代的君子,他们要求自己既严格又周全,对待别人既宽缓又简易。严格而周全,所以他们不懈怠;宽缓而简易,所以别人就乐意为善。

听说古代有个叫做舜的人,他的为人是个仁义之人。这些君子于是就探求舜之所以成为舜的原因,并且责问自己说:

“他,是一个人;我,也是一个人。他能够这样,为什么我却不能?!”

君子日夜思考这件事,并努力改掉那些和舜不一样的地方,往合乎舜的方向靠近。

听说古代有个叫周公的人,他的为人,是个多才多艺之人。这些君子就又探求周公之所以成为周公的原因,并且责问自己说:

“他,是一个人,我,也是一个人。他能够这样,为什么我却不能?!”

君子日夜思考这件事,并改掉那些和周公不一样的地方,往合乎周公的方向靠近。

舜,是一个大圣人,后代没有人能比得上他;周公,是一个大圣人,后代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他。

这些君子居然说:“比不上舜,比不上周公,这是我的缺点啊!”这不就是要求自己既严格而且周全吗?

而对于别人,这些君子就说:“那个人能够这样,就足以算是好人了;能擅长这个,就足以算是有技能的人了。”

只肯定别人的一个优点,而不苛求其他方面;只谈论他现在的优点,不追究他过往的缺点;战战兢兢地只怕别人不能得到为善的好处。

一件善事是容易做的,一种技艺是容易学会的。对于别人,这些君子竟说:“能够这样,那也就足够了。”或者说:“能够把这个做好,那也就足够了。”这不就是对待别人既宽缓而且简易吗?

然而,现在的君子却不是这样。他们要求别人详尽得很,要求自己却很宽松。详尽,所以别人很难为善;宽松,所以自己的收获很少。

自己没有好的表现,却说:“我能把这事做好,这也就足够了。”

自己没有本领,却说:“我能做到这样,这也就足够了。”

对外用来欺骗别人,对内用来欺骗自己,还没有一点收获便停止了,这不就是对自己的要求太宽松吗?

他们对于别人,就说:“他虽然能够这样,但他这个人却不值得称道;他虽然能够把这件事做好,它的功用却是不值得称道的。”

只提别人的一个缺点,却不提别人的十个优点;只追究别人过往的表现,不考虑别人现在的成就;提心吊胆地只怕别人有名望。这不就是要求别人的太详尽了吗?

这就叫做不以要求别人的来要求自己,而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别人,我实在看不出他尊重自己的地方。

话虽这么说,这样做的人也是有他根本的原因的,那就是懈怠和妒忌。懈怠的人不能自我修养,妒忌的人害怕别人能修养。

这种情形我曾经多次试验过了,我曾试着对许多人说:“某人是一个好人,某人是一个好人。”

那些应和的人,一定是这个人的朋友;不然,就是跟他疏远而没有利害关系的人;不然,就是怕他的人。

如果不是这样,个性强悍的人,一定会在言语上表现出愤怒,而个性懦怯的人,一定会在脸色上表现出愤怒。

我又曾对许多人说:“某人不是好人,某人不是好人。”

那些不应和的人,一定是这个人的朋友;不然,便是跟他疏远而没有利害关系的人;不然,就是怕他的人。

如果不是这样,个性强的人,一定会在言语上表现出喜悦,而个性懦怯的人,一定会在脸色上表现出喜悦。

因此,事情做成功,毁谤就跟着产生;德行高尚,毁谤也就随之而来。

唉!士大夫处在这样的世俗里,要希求名誉显扬,道德流传,实在是太难了!

准备有所作为的在上位者,听到我这一番话而记在心里,那么,这个国家或许可以治理得好吧!

韩愈的仕途曲折多艰,屡次的贬谪使他充满了怀才不遇的挫折感,也更加厌恶士大夫党同伐异、嫉贤妒能的不良风尚。在文章中,韩愈直言道出了毁谤的根源,就是人心的懈怠与妒忌。

懈怠,源自本能的惰性,通常以安定为籍口,顽强地抗拒任何可能的尝试或改变。

妒忌,源于存在的焦虑,因为感到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胁而悍然采取先入为主的敌视态度。

懈怠与妒忌形成认知上的蔽障,同时阻碍了进步的脚步。

歌德曾在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一书中感叹“天才之火,何以如此容易被浇熄”。

嫉妒与毁谤乃是古今中外的通病,只是,挑别人的毛病容易,发现自己的缺点很难。

唯有精进于提升自己的人格与能力,“见人善,即思齐”,才不会懈怠;唯有乐天知命,成人之美,“见人之得,如己之得”,才是真正的仁者、智者!

古文观止

原毁【原文】00:0007:39

原毁

韩愈

古之君子,其责己也重以周,其待人也轻以约。重以周,故不怠;轻以约,故人乐为善。闻古之人有舜者,其为人也,仁义人也。求其所以为舜者,责于己曰:“彼,人也;予,人也。彼能是,而我乃不能是?!”早夜以思,去其不如舜者,就其如舜者。闻古之人有周公者,其为人也,多才与艺人也。求其所以为周公者,责于己曰:“彼,人也;予,人也。彼能是,而我乃不能是?!”早夜以思,去其不如周公者,就其如周公者。舜,大圣人也,后世无及焉;周公,大圣人也,后世无及焉。是人也,乃曰:“不如舜,不如周公,吾之病也。”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?其于人也,曰:“彼人也,能有是,是足为良人矣;能善是,是足为艺人矣。”取其一,不责其二;即其新,不究其旧。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。一善易修也,一艺易能也。其于人也,乃曰:“能有是,是亦足矣。”曰:“能善是,是以足矣。”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?

今之君子则不然。其责人也详,其待己也廉。详,故人难于为善;廉,故自取也少。己未有善,曰:“我善是,是亦足矣。”己未有能,曰:“我能是,是亦足矣。”外以欺于人,内以欺于心,未少有得而止矣,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?其于人也,曰:“彼虽能是,其人不足称也;彼虽善是,其用不足称也。”举其一,不计其十;究其旧,不图其新;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。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?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,而以圣人望于人,吾未见其尊己也。

虽然,为是者有本有原,怠与忌之谓也。怠者不能修,而忌者畏人修。吾常试之矣。尝试语于众曰:“某良士,某良士。”其应者,必其人之与也;不然,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;不然,则其畏也。不若是,强者必怒于言,懦者必怒于色矣。又尝语于众曰:“某非良士,某非良士。”其不应者,必其人之与也;不然,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;不然,则其畏也。不若是,强者必说于言,懦者必说于色矣。是故事修而谤兴,德高而毁来。呜呼!士之处此世,而望名誉之光,道德之行,难已!

将有作于上者,得吾说而存之,其国家可几而理欤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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